2009年3月9日 星期一

與科學知識的新時代對話


科學知識它不是單方向的給予,而必需是與人雙方向的溝通,因為科學知識不是萬古不變的真理,它會因為不同的論證而被改變。進入後啟蒙時代,我們不再只是不斷的接受知識的傳授,更要學會如何與已知的世界對話,甚至提出質疑和批判。
過去傳統社會,人們篤信宗教給予人們的規範是上帝為人類安排的天堂之路,到近代理性化、知識啟蒙後,人類也逐漸學會了如何用客觀、科學的方式來看待這個世界,甚至破除迷信,直到如今,「後啟蒙」或者被稱之「後現代」的一種反思性浪潮一一的敲醒了當代的知識份子,也包括了深入理解社會現象的社會大眾,原來宗教或者所謂的科學理性似乎也是一種偏激的迷信,事實上這個世界還有許多未解之迷,甚至是解不出之迷,有人說:「那只是科學還沒達到那種程度。」但也有人說:「科學不是萬能,或許它永遠也達不到那種程度。」因為人未必定勝於天地之定律。
就當代新思潮「風險社會」的思維來推想,人類一直理性化之後,一直要透過科學找到確定人類的未來,但在科學一再發展的今日,卻又從科學本身再創造出許許多多的不確定性,因為問題永遠解決不完,它想要替人類找尋出一套可以被解釋的人間定理,但卻又似乎不可得,科學一再的自我矛盾,這也難怪進入所謂後現代的時代之當下,許許多多追尋信仰力量的新興宗教不斷的在社會堀起。
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我們要學的是如何讓宗教知識與科學知識對話,或許宗教所傳授的已因應了社會的轉變,不再只是行為規範式的教條,轉而成為教化人心的心靈良藥,或者可以將宗教信仰視為是當代最有效的心理治療方式之一。過去崇尚科學論述的時代就要過去了,反過來的是因為人類感受到科學論證不斷的為自已製造麻煩、製造更多的不確定感而開始產生對它的質疑,再進一步的追求科學永遠無法達到的教化人心的宗教論述,以宗教論述來與科學論述產生互動,甚至是另一種互補式的說法,科學可以印證信仰本身存在社會的價值,而宗教之於人類也印證了科學之不足乃有可彌補之處,無論是所謂的有神論者和無神者,都不能否認科學和宗教論述同時存在社會的重要性。
在當代宗教社會學反思性知識浪潮的觸動下,讓每個人更懂得如何去接受過去過度理性化所無法接受的宗教思維,也破除了對單一宗教信仰的封閉性思想,人類似乎更能敞開心胸去看待所有經典所構思的內涵,從而體會孔子所謂「一以貫之」的意義,經典不是任何一宗教所擁有的權力代表,它必需被放在歷史脈絡中被透視和解構,我們了解經典不是要被經典的教義所束縛,而是要更加開明、開闊的理解不同宗教、不同經典的思想泉源,再以理性科學式的思維模式看對照、印證宗教思想的實質意義,那麼宗教就不再是挶束特定人群的思想,而會變成是解放思想的另一種可能。
總之,身處於這個知識蓬勃發展的新時代裡,我們需要了解的是科學絕對離不開人,它也絕對不會存在所謂完全客觀的解釋方式,只要有「人」的意思在科學裡頭,那麼科學永遠也不會客觀,既然如此,我們就是要認識過去人類曾經在科學實證主義的操作下,思想被操弄、被挶限的無奈,並且再度的開啟認識過去的歷史發展,以及曾經肩負時代使命意義的各種信仰與經典,深信我們的生活離不開它,我們所在意的「倫理道理」、「感恩佈施」與「法喜安樂」等等易於被社會所接受的種種觀念,不用懷疑,那些都是來自已各種不同信仰的基礎,不需說自已沒信仰,其實在沒信仰的背後已有一套自已深信的真理在主導自已,成為自已所認同的人生觀。無論如何,我們要明白的道理只有一項,那就是如何透過對信仰,或者經典的實踐生活去達到和理性科學論述的經驗一樣,成為一種可被驗證的事實,建立一套科學與宗教思維的新對話管道,讓社會變得更加多元而開放、更加深入心靈內涵而能透過生活得到實證,宗教所謂的「真理」事實上與生活經驗和理性實證並無悖離,甚至可以互惠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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