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23日 星期六

參座請客

昨天下午就接到一通電話,是葉醫師打來的,他連絡我們今天中午要到大使館去,因為蘇參要宴請這次協助路竹會來史國義診的相關人員,包括我、奕誠,還有當地所派遣的衛生部重要人士。大約九點鐘左右,原銘和501請司機載他們到手工藝中心去協助電腦技師上課,我和奕誠就一起跟上路,原因是一起走才不會讓司機為了要再回來團部載我們上去Mbabane必需來回跑四趟,因此先和原銘他們到手工藝中心去參與他們上課,然後大約在中午11:30下課後,換成是原銘他們兩個必需和我們兩個一起前往Mbabane。
當我們抵達Mbabane時,時間還有點早,因為蘇參約的時間是在12:30,在原銘和501打算到mall去打理他們的午餐後,我和奕誠就先上去大使館找余參聊天,余參是和我們特別有緣份,也和我們替代役男十分親近的一名好長官,他總是像大叔一樣的不厭其煩而願意解答我們心中的許多問題,過去在專訓期間也和他聊過,有種非認識不可的人格特質,當他看到我們兩個出現在他房門外時,他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走到門外來和我們長聊了好一陣子,要不是他要馬上要去華利宴請當地的市長的話,我們可能還會聊更久。就在我們和余參聊得正開的時候,蘇參上來找我,因為之前幫他處理手機傳簡訊問題的人是我,今天不一樣的是要我幫他再做輸入通訊錄名單的動作,甚至他自已想學起來,不過當我到他辦公室正好幫他做好第一次的輸入時,他的電話就開始接不完了,結果也差不多到了我們必需出發到華利宴客的時間,事實上是蘇參要請我們和衛生部的官員們,但不知道怎麼著,心中老是感覺到是「我們」要一起和衛生部吃飯、交際,這或許就是一種族群的認同感使然,以致於自已會在各種場合之中進行主動的歸類。
從大使館到華利餐廳只有一小段路,我們兩就和蘇參用走路的過去,大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到達這個號稱是Mbabane最高級的華人餐廳(也就這麼一家而已),一進到餐廳裡頭就看到余參和陳秘書已經在裡面準備另外一處要宴請當地市長的餐點,而我們和蘇參則是選在另一個角落來宴請衛生部人員。蘇參也馬上的到廚房裡面去找老闆娘點菜,不過他不知道我這個小小役男是天生的素食主義者,所以我還特別進去裡面提醒一下要再特別為我準備素菜,不然這個豐盛的午宴我就吃不到了。
在史瓦濟蘭一切的步調都非常的慢,今天不只是衛生部人員來得慢,華利在為我們準備菜肴也是慢到不行,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比我們慢進來的人一道一道的菜都端了出來,而我們的桌上就還是空著的,蘇參要我進去問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兩次,意思就是說蘇參已經要我進去問過兩次了,我們的菜肴還是沒出現,後來我就乾脆進去叫廚房先煮我們的湯,不然讓所有人都在那裡等這麼久還真是不好意思,而且這種場面也很費力去維持,就在我要求完之後才發現,原來我們的湯早就煮好了,只不過不是在這個時間送上來而已,就在我離開廚房之後,他湯就馬上送了出來,然後才一道道的接著出現,看到大家(包括我)好像都是餓了很久似的,有了食物出現就非常認真的吃了起來,吃過了一輪才又開始有一些話題,慢慢再把場子熱烙開來。
這個飯局大約是從12:30吃到2:00左右,結束後我們兩也和來時一樣,和蘇參一起用散步回大使館,無論在來或者是回的路上,蘇參都十分的關心我們役男在史瓦濟蘭的生活狀況,來到海外服務真的會讓自已感覺到倍受關懷和照顧,想想未來如果自已也擔任了可以照顧人的角色,那麼也不應該太過於吝惜給予別人一點真誠的關懷。回到大使館,蘇參要我教會他如何輸入手機通訊錄,當然我是義不容辭非常有耐心的一步步、一次次、一通通的協助他輸入完所有他想輸入的名單,我很明白不同世代對不同科技產物的落差,他們這個世代要了解愈來愈快、愈來愈新的科技產物實在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摸透,所以是需要下一代付出更多的心思來協助他們理解當代產品的用法,不應該另眼認為他們不會是應該的,而是要告訴自已,協助長官是來史國服務必要的工作。事後,蘇參知道我們兩人要走路過去mall找原銘和501時,他告訴我他正好要回家,所以可以送我們一程,不然這段路也有點遠,我想他或許不是真的要回家,但開車送我們過去mall的這份心倒是真的,蘇參是帶有一點鄉土味、有點大叔樣,又有一點誠懇的人,好相處而值得尊敬,今天也要特別謝謝他特別請我們兩到Mbabane去吃飯,在路上他特別詢問我們和衛生部人員協助路竹會什麼工作後,也不忘給我們兩個鼓勵的話,這些話不是表面上或者口頭上的說說,是可以讓人感覺到他真的想要理解我們做了什麼,也想要從這份了解當中去表達他的謝意。

2008年2月22日 星期五

體驗田間生活

來到史瓦濟蘭技術團到現在大學也將近快三個月,雖然是住在農技團的團部,但卻是對田園非常的陌生,必竟我和奕誠兩人不是農業專業,平常的業務也都主要是配合首都葉醫師那方面有關醫療的工作比較多,並沒有隨著農業專家們下田的經驗。早上,我還在調適義診歸來後的心情和坐息,整個精神實在還不是很振作,當我回到房間來和501喝個果汁的同時,世鴻也跑來我的房間準備要等著和高大哥去王室牧場,我心想不知道可不可以跟著去看看時,世鴻突然跟高大哥說懿德也想要去,我傻住…為什麼他知道我心裡想的事!天啊!他有學過讀心術嗎?
無論如何,我就是跟上了這一次要去王室牧場巡視的行列,之前雖然我也去吳伯位在王室牧場的宿舍泡過茶,但卻從來沒有隨他真正下田去採收水果和包水果,這次是因為吳伯回台灣休假,由高大哥代理其職位,所以才有機會跟到吳伯的農場去「見習」一下。到農場的第一件事就是幫高大哥整理他已經剪好的塑膠線,作為待會兒要包水果用,待他將這些線交給他從團部帶來的女工去負責包「巴樂」時,高大哥要和工人出去買機油,而我和世鴻則是負責去巡旁邊的釋迦園,並且把已經成熟的採收下來,這個過程我也學會了如何在釋迦果園看已經成熟可以採下來等待軟化的果實,重點就是看果實本身的每個結實之間有沒有裂開,如果有就可以剪下來等它軟了就可以吃。隨後,當我們釋迦巡視完時,世鴻想去看看苦瓜,也順便要包一下長得比較好的苦瓜,才不會被蟲叮咬而潰爛,我們一起帶著報紙和繩子到吳伯的苦瓜園,世鴻一邊教我包苦瓜也一邊告訴我什麼才算是長得漂亮需要包的,這個過程我學會了包苦瓜和看苦瓜,慢慢的又學會了一招。
當高大哥回來時,我們釋迦和苦瓜都已經巡視過,也都處理好該處理的工作,他就開著車載我們到吳伯屋後的西瓜和葡萄牙瓜園,想想這好像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走進西瓜園,更不用說是台灣沒有的葡萄牙瓜園了。現在是史瓦濟蘭這裡產西瓜的最後時機,已經都快過了盛產期,我們看到滿地的西瓜不是已經變形,就是已經爛掉或者是被太陽晒傷,和大伙兒想找顆好一點的西瓜還真是不好找,我們三個人包括二個工人也才找了差不多十顆左右的西瓜,其他都已經不太行了。至於葡萄牙瓜方面則是比較沒問題,處處可以找到還算健康的瓜,所以就隨便剪了幾顆帶回團部吃,這一整個拔西瓜和葡萄牙瓜的過程,我也又學會了如何在田間找到好的西瓜和葡萄牙瓜,甚至更是驚奇的發外田裡的一株變異品種西瓜,是全身長滿刺的小西瓜,總共在同一株藤長了四顆,長得就像是東南亞的那種紅毛丹一樣,是超神奇的西瓜長像,世鴻也二話不話的,習慣性的拿起相機就給它拍了幾長,我想這必定會有其特別的紀念價值吧!搞不好一輩子也才看過這麼一次而已。
在採西瓜和葡萄牙瓜時,太陽實在是有夠大,整個人就好像在田裡面被火烤一樣,非常的熱,實在是非常想早點收一收,早點回吳伯家避暑。大約找這兩種瓜都找得差不多時,高大哥依然是開著他的強壯古董車載著我們下去吳伯家,並且立刻拿了一顆現採的西瓜下來吃,在晒完大太陽後的那種口喝來一顆西瓜真的是非常的享受,我想來這裡第一件事就是體會務農者的辛苦,另外即是體驗一下那種可以立刻吃到自已現採的水果來為自已解喝的感覺,真是讚啊!我想這或許就是上天賜給辛苦務農者的一種恩典吧!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這樣的浸淫在田園間,享受自已所採的每一顆作物的,大多是需要透過通路才能夠在市場用貨幣買到,真正能夠不花半毛錢就能吃到大自然的原味,也只有田園的實踐者能享受得到,而我今天竟然就這麼的當了一個早上的務農者,也享受到這種田園生活的樂趣,算真是有所收獲呢!

2008年2月21日 星期四

送君千里還需一別

清晨五點多起了個大早,為了和相處十天的路竹會好友們道別和送行,六點整就搭上Vusi的卡車前往Happy Valley,準備用團部的卡車接他們的行李一起到機場。和路竹會配合了這麼多天的行動醫療團,和其中的幾個成員都還算是培養了一點點的友情,這伙人都是非常好相處的,也都是社會各醫療單位的精英份子,我所指的精英並不是說過去我對他們有多了解,而是看他們願意犧牲自已在台灣享受便利而現代化的生活來到史瓦濟蘭,光是這點精神就值得讚揚,如果不是在其觀念上有行醫者應有的救人求世的想法的話,是不會願意來到這樣的國度的,所以在行醫理念上我稱他們為醫療單位的精英,來這裡行醫必需接受不同生活條件和文化衝擊的洗禮,還不是所有台灣的醫學學人所能夠真正去實踐的工作,能夠和這群人做朋友,說實在話,那就是我的榮幸。
這幾天的相處是短暫的,但在他們離開之前,那一種不捨卻是特別的,難得的緣份會在特殊的因緣際會下相遇,來史瓦濟蘭義診的這十八名成員,原本來台灣也不是完全都認識,甚至可以說是都不認識的人,但來到這裡包括我們可以完成這十天來的任務,而且彼此之間配合上都愈來愈有默契,就好像原本就是同一個group一樣,彼此能互相協助也各自都能夠盡其本份地將其工作做好最好的狀態,使得每一個義診經過的地方都受到當地人民的熱烈歡迎,最後也都會在路邊揮手向我們道別,是非常感人的一幕。
和他們從Happy Valley出發,我坐團長的車先和幾位路竹會的同仁們到機場去辦理check in的工作,一到機場我也立刻將所有人的機票和護照交給負責辦理該項業務的施秘書,不過卻發生了一段小小的插曲,他們把登機的時間搞錯了,應該是中午11:30的班機,而不是早上7:00多這樣班,大伙們都是起了個大早要來搭這班飛機的,甚至連大使和南緯汪董、Owen也到現場要來送機,但卻是一件時間搞錯的烏龍登機行程,最後在張會長處理之下還是先進行行李的check in,然後所以人就跟我們一起回來團部休息,這一趟休息時間大約足足有二個半小時,老實說他們待這我們團部這麼久的時間真的是有點無聊,應該是要安排其他時間就乾脆帶他們去逛逛蠟燭工廠和蠟染工廠的,不過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只好就帶一些人逛一下我們團部的基地農場,還有聊聊天,不過比較特別的是楊醫師,他問我看能不能夠帶他出去買個手工藝品,我必然是無能為力的,因為我沒車也沒被充許開車,團部沒有我開車的分,所以只好跟他說我不行帶人出去,不過我之前有買一些藝品,自已覺得還蠻不錯的,看他要不要參考看看,楊醫師還蠻有興趣的,我就帶他到我的房間來看一下我買的木雕、蠟燭和蠟染布,結果他繼秀女和蘭芳兩位大姐之後,算是第二位向我買藝品的,隨後宜伶也跑來找我,看看我還有沒有東西可以給她看,她也想買些東西回去當紀念,最後我總共賣掉一個木雕、三個蠟燭和四張蠟染布,差不多要把我自已全部的東西都賣光了,想想也好,對他們而言,還好我所買的東西等級都還不錯,不只是可以接受的紀念品,而且還都是在喜歡的層次上買了這些東西,不然我也很不好意思,感覺會很像是我在塞東西賣給他們,這種賓主盡歡的情況是最好的了,也算是我幫他們解決了沒有時間自已實際去看藝品的遺憾。
俗話說送君千里還需一別,10:30左右,警車、衛生部的車和南緯的車再度的出現在我們團部,準備要接路竹會到機場去,我們也坐團長的車一起去為他們「再度」送行,這一整個早上就好像好朋友彼此好久不見,需要送很遠的一趟路之後才以依依不捨的看著對方的身影離開,到機場差不多還等了將近五十分鐘,原因是太早到,而他們check in的工作其實本來就做好,就是等登機而已,在等這麼久的情況下,我就看到一位最會不耐煩的蘇醫師又開始受不到長時間的等待,我想耐心或許就是他來非洲最重要也是最需要學習的功課,當醫師是不能沒有耐心的。這個等待的同時,也是我和他們相處和閒聊的最後時光,大伙兒就都在討論方才在我那兒買的藝品,看來大家真的還蠻滿意的,這樣我這個「賣方」也顯得非常的開心,總算讓這群人有收獲的感覺,印象很深的是玟玲把她的棒棒糖給了我,還跟我說希望我在史瓦濟蘭要好好照顧自已,最重要的是要維持這個健康的身體回台灣,這是她最大的期許,非常感動的是我來到史瓦濟蘭到現在,來來去去的很多人,她是第一個這樣子祝福我的人,在布落格上還真的是要好好的感謝她,還有說回台灣要請客的秀女和蘭芳,我會把這個行程安排在回台灣後的「節目」之一的,另外小馬、柏超和楊醫師也熱情的邀我可以去找他們吃飯,大家就在這離別的一刻成為了好朋友,是義診的結束,更像是海外集體醫療學習營的結業典禮。

2008年2月20日 星期三

Taiwan Root Mobile Medical Mission ~ 8th & Ending Day’s

日期:2008/02/18’ 19
區域:Bhalekane(Hhohho)、FTM Garment Factory(Nhlangano)
場地:The Church of Blhalekane Clinic Mission、FTM工廠
天氣:炎熱、晴
個人協助項目:場地查堪、協調與協助安排、器具機械搬運與安置、補充翻譯人員人數、收病歷、包藥與分藥等。
心情寫照:在Bhalekane扮演醫療團與當地衛生所的協調者,包括場地和協助人員,在FTM則是比較像是藥局裡的小小包藥工。回想剛到Bhalekane Clinic時,當地的主任讓我們可以這個Mission裡的一個舊教堂和衛生所本身,在我看來確實是和會長的想法差不多,就是舊教堂雖然算是夠大,但感覺上還是有點小,當會長場堪到另外一間位在這個Mission後方的新建教堂時,告訴我是不是他可以使用這個場地,當然我也不是這個地方的主管,這必需去協調的,而這個工作就又非常自然的落在我的身上。過去舊教堂那邊和衛生部官員Lamsa及衛生所人員討論,是不是可以將這家新的教堂借給我們用,好像是我協調慣了,所以Lamsa和當地人說一聲之後,直接告訴我that’s fine沒有問題,接下來就是會長安排動線,而我安排機具的時間,這也似乎是每天必經的過程,請Vusi過來將卡車開到牙醫和醫檢師所要使用的場所旁邊,讓最有使用到空壓機和發電機的兩處就近使用機具。我特別不將空壓機和發電機搬下車,原因其一是因為實在太重,能夠不搬就不要浪費太多的人力在搬運這些極重的機器上,另外這對機器本身也比較不會產生碰撞和傷害的可能性。
Lamsa所安排的翻譯人員來了十個,係因我們還沒正式開工,所以我最後算了一算只剩下六個翻譯人員,當然下一步工作就是再去找Lamsa反應這一回事,讓她再幫我們至少再補個翻譯給牙醫,不然一個翻譯人員同時要翻兩位醫生的話實在是非常的吃力,當然Lamsa也非常的盡責去幫我再找來一個翻譯,補上這一位才不會與原來規劃的數字落差這麼大。才坐下來包藥不久,藥師告訴旁邊這個領藥的地方有點不方便,她想安排在正前方,主要是因為空間大,而且她叫人領藥也只要抬個頭就好,不需轉頭加抬頭這麼大的力氣,因此我就叫了兩個黑人幫我移這所有的椅子,會長似乎不太認同,記得他曾經告訴過我這個路竹會有過義診十三年的經驗,但就當前的動線安排,就特別顯得沒有經驗和沒替藥師及病患著想,當然我也盡可能的將我個人的想法告訴會長,和他做一些溝通,後來我的想法是被接受的,作為一個好的行動醫療團所要學習的應該惿處處多替願意來配合的專業人員著想,更要處處為來接受看診的病患著想,讓這些人都得到最舒適工作與看病場所才是最重要的。在我安置完整個藥局部分後,我就覺得這次整個動線的安排可能又有之前的問題,就是非常的遠,以至於讓行動比較不便的人難以就診,在這走過整個正在run的場地時,果然是不出我所料,reception離量體溫和體重的地方大約有五十公尺遠,又出現上次Shselweni一樣的問題,這一整個安排就是只為自已醫療團隊方便,而不曾去設想病患的行動力,個人認為路竹會在這方面確實是需要再多學習、多改進,出國來義診是應當把病患的地位擺在第一才是對的。
幾乎從Bhalekane的中午開始,我的工作除了幫忙搬些東西和連絡葉醫師以外,就是在包藥,由於這兩天的小朋友都特別的多,有許多的藥需要將藥丸再磨成粉狀,所以就變成需要有多幾個人要固定在藥局做磨藥的工作,協助藥局讓包藥及發藥的速度加快,所以我也就沒有另外跑到其他地方去做social,大多是留在藥局和義工與護士大姐們聊天、包藥。
FTM這一天也可以說是我的包藥天,因為一整天還是除了幫忙搬些東西和安置機具以外,就是一直在藥局包藥,主要是和在南緯的情況一樣,它是一個工廠的地場,而且是台商的工廠,有很多事情會長是自已和廠方去協調的,不需要我再多去為他們做溝通的事情,而且這種工廠的電源也相對於鄉下穩定許多,更不用去處理電的問題,所以一整天就只有葉醫師打電話要我去找范董報告用餐人數以外,其餘就真的是扮演了一個「專業」包藥工的角色。還有一件事讓我印象極深刻,那就是在FTM的午餐是我跟隨路竹會到各處義診最優的一餐,我們吃素的三個人是范董的媽媽親自煮給我們吃的,因為她也吃素,所以特別再為我們加煮三人份,和其他人吃便當是非常不一樣的,感覺非常的幸福,對范董媽媽也非常的感恩,這真是一頓豐盛且讓人懷念的午餐,甚至范董也特別用心的在我們工作都結束的時候,用上兩鍋的綜合綠豆、紅豆、意仁點點點湯(就是有很多料的意思),這也是這幾天義診行程中所沒有過的幸福感,這范董真的是對我們此行非常的照顧,感覺他也非常的重視,包括他工廠的員工更是如此,在我們正要上車離開之前,有一大堆工人跑進來我們義診的場內大聲且一致的跟我們說謝謝(是當地話,經過范董夫人說明我們才知道她們是特地要跑來跟路竹會說聲謝謝的),也很誠意的告訴路竹會,歡迎他們再來史瓦濟蘭義診,真的是特別,看來路竹會此行雖然還有許多需要再自我思考的內涵,但也不失做為一個值得讓人懷念且認真的行動醫療團。

2008年2月18日 星期一

Taiwan Root Mobile Medical Mission~6th & 7th day’s

日期:2008/02/16’17
區域:Station(Shiselweni)、TexRay Group(Matsapha)
場地:Kaphunga 警察局、南緯第五廠房
天氣:晴、晴
個人協助項目:場地查堪、器具搬運與安置、借調醫檢師所需工具、醫療現場連絡與協調工作、包藥與分藥等。
心情寫照:這兩天係場地無需透過特殊的協調,似乎只是把自已設定在一個小小搬運工的角色,也蠻像是總務和公關,主要服務除了協助路竹會包裝藥以外,大多是一些人與人溝通的事情。在Shiselweni是人生第一次在草地上看診的初體驗,路竹會在查看場地之後深覺警察局內部空間十分不足,因此在考慮許多之後決定在外面一個有樹蔭的ground進行當天的義診,這個ground有點大,整個場地的安排也用的十分的空曠,reception安排離診療區大約有五、六十公尺遠,當我們一位替代役同仁向會長建議可以以病患行動方便為考量時,會長竟回以:「你給我閉嘴,我們做這種事情已經有十三年經驗了,不用你來多管。」這種話來抹殺掉做為一個客觀人員的看法,想必這個組織這十三年來並不曾站在患者的立場在設置義診的場地,而是站在自身行醫方便來思考,反過來看的話,做為一個醫者似乎是要以患者或者比較客觀的方式來讓民眾接受較好環境的醫療行為,並不只是為自已在做行動醫療是否方便、順暢,我想這或許是這個組織未來應該可以檢討和反省的地方,簡單來說就是一種「以病患行動方便為考量」的動線安排,才是一個好的醫療團應有的表現和態度。
大使和衛生部長都親自參與了在Shiselweni的義診,大使也特地過來分發小禮物給當地來接受義診的小朋友,在館團幾乎是全員到齊的情況之下,這個場次的義診感覺上也熱鬧許多,不比之前就只有路竹會和我們幾個來支援的人員而已。Shiselweni是衛生部長的故鄉,而我和部長小聊了一下得知,這是部長特別指示安排的一個場次,主要的目地是在於回饋鄉民,不過我想另一個目的也是為了鞏固票源,因為這個國家是採內閣制,能夠當部長必定是要先通過國議員的選舉後,之為國會議員才能被任命為部長的,但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能夠到這個地方來也是不錯的,因為海拔夠高,在空氣和風景各方面都讓人感覺非常的舒服,會長又選擇在外面的ground義診,是一個有樹、有草地的地方,總是讓人感覺到非常的清新。
到南緯義診我們支援的人員就更加輕鬆了,因為我們不需要幫忙安排場地,只需要協助義診人員搬運他們的設備就行,在安置好所有設備後,我們幾乎也都是沒事做的,而我的角色就是到藥局這邊來包藥,另外在部分病患因病歷表有問題時,或者是牙醫電源產生問題時,我才會協助他們出來當一個協調與協助者,其他時間就是一直在藥局包藥,算是最為清閒的一天。想起今天在協助幾位病歷有問題的病患和衛生部朋友的家人看診時,也做了一些有意義的蠻有意義的事,第一就是讓病患享有人性化的服務,對於病歷資料出現問題的病患我都請藥局做優先處理,讓他們不必從新再排隊,以在南緯的看病人數來說,如果他們因病歷資料有問題必需重看的話,都一定要重排上好一陣子的隊,所以我特地安排他們「迅速通關」,不必又再去排一次那麼長隊伍,而我協助的對象大多是小朋友,所以我大多是全程跟著他們看診,直到領到藥為止,做全套的VIP因服務,讓病患感覺就像是自已家人在帶他一樣,不過話說回來,這其實是我自已在學習一種待人的態度,是自我的成長大於對外在世界的認識。第二就是協助南緯的守衛去看牙醫,他來告訴我他一整天都在幫我們看門,但是當他下班想進來看的時候,卻已經停止掛號要休診,他拜託我去跟牙醫師協調看看能不能幫他看一下他疼痛的牙齒,當然對這種事我是很不會推辭的,我就試著去和牙醫小馬和柏超討論,請他們再接受一個病患,讓這位為我們看了一天門的守衛可以對自已的牙齒安心。我想跟隨路竹會的義診行動最重要的就是學會如何在適當的時機幫助到最需要幫助的人,亦即如同是在實踐一種助人為快樂之本的理念,在這個過程之後,心靈上成長最多的必然也會是自已,包括正向的成長和負向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