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7日 星期六

Race for zero hunger



七點半準時的打開房門,準備迎接溫暖的陽光,也等待著葉醫師的到來,今天他要帶醫療團的人和我們七位替代役男到Nhlangano參加一個Race for zero hunger的公益活動,這是一個贊助當地兒童可以暫時的從飢餓中獲得解脫的活動,雖然飢餓問題並無法因為這樣小小的活動而得到永久性的解決,但至少讓我們感受得到這個社會有人需要正在關懷飢餓的問題,或許如此也多多少少可以凸顯這個問題對史瓦濟蘭的重要性。
之前在一次會議中曾經聽到一位大哥這樣說:「史瓦濟蘭飢餓問題和其平均獲得糧食的比例是聯合國製造出數據來騙人的,是要來取得世界更多金錢援助的伎倆,這麼多年也沒看過多少史瓦濟蘭人餓死。」但我寧願不這樣想,這樣的說法或許有那麼一點點說服力,但卻顯得無情。沒錯,也許真的沒有多少人因為飢餓而死亡,但這並不代表這個國家不需要錢去購買糧食,糧食的供給在數據上也或許可以告訴我們,史瓦濟蘭不缺糧,不過這裡的基本問題是貧富差距太大,若從我們自已的角度,以及從有錢可以買得糧食的人的角度來思維的話,當然當地的糧食是不缺的,但也是有一大群人是買不起糧食,每天以替代性的食物來過日子,沒有餓死是因為他們還有得吃,只是吃不到比較高級的糧食而已,並不代表糧食已足夠,若讓這一群人加入史國糧食消費的行列的話,我猜想糧食短缺的問題確實是存在的,話說回來,根本的問題是貧窮,而不是有沒有糧食這個表面的東西,假若要從糧食供需情況來看一個國家的糧食問題,那麼就太低估了貧窮對一個國家的影響了。重點是:人類無論如何都會為自已找尋一條生存之道,這或許不只是人類,所有生物皆是如此,有錢沒錢的生存之道各不同,但不代表這麼多年沒看到史國有人餓死就宣判這個國家沒有糧食的問題。
因此,今天參加這個活動仔細的反省起來是具有強大的意義的,它試圖去提醒人們這個國家還是貧窮的,並沒有外表上看起來這麼的光鮮亮麗。另外,這活動還結合了衛生宣導,包括愛滋病和TB,所以請了葉醫師與會當來賓致詞人,這也是為什麼葉醫師會帶我們上去參加這個活動的原因。一開始我們先抵達會場,然後由市長先生帶我們到集體遊行的出發點,下了車我們每個人都自發的donate基本費50R,然後接受一個名牌代表著我們可以參與接下來的遊行活動。這遊行的開始由一群小學生整齊的隊伍,再加上劃一的口號與旗號揭開今天活動的序幕,我們七位役男跟著遊行的隊伍走,一路走我們也一路留影,看著當地人快樂的走著、聊著、笑著,整個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他們似乎很關心自已國家的問題,但一直找不到解決之道,也許就是需要有些像台灣這樣的國來協助他們,建立一個健全的國度。
走到終點也就是我們初到Nhlangano的地方,葉醫師和醫團林團長受邀到會議現場當與會人,而我們看了看整個schedule得知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這個活動才會結束,因此大伙兒也沒興趣看會場的活動表演,相邀到附近的shopping complex逛逛,到了接近中午時刻,也就找個地方隨便的吃個東西,再繼續到超級市場買東西。這個complex不是很大,逛街加上吃東西也才一個小時左右就可以逛完了,大家再走回會場,剛好是葉醫師在進行致詞,而我也和一位現場的工作人員,以及醫療團的伙伴們小聊一下,沒多久就看到散會後的人往八方離開。市長請活動承辦人帶我們到午餐聚會的地點準備用餐,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guest house,要經過兩排樹林才看得到裡面美麗的別墅,走到裡頭看到的是一排非常整齊的房間,還有一個高級的客廳,再往裡面更可以看到歐式的自助餐廳,還有要提供給我們吃的各種食物,雖說我們的肚子已經裝不太下了,但看在眼底的食物還是受不了它的誘惑,小小的動了一下刀叉,吃了也喝了點東西,這過程和醫療團的伙伴們也閒聊得開心,彼此了解了不少,對我而言,算是一個非常有收獲的餐會,大約三點多,葉醫師通知大家該回程了,這是非常充實而快樂的一天,更是讓我得到許多的想法,這是一個沒有被浪費過掉的假日,謝謝葉醫師、謝謝醫療的伙伴,更謝謝一起去參加活動的役男兄弟們。

6月6日清晨,4度

清晨,被子外面的溫度讓人捨不得離開早已被身體敷熱的床,睜開眼睛感覺到的第一口空氣就冰冷的直入支氣管,鼻腔內的神經也明顯的被這冷空氣壓抑原本的體溫,從鼻子裡開始延伸的是今天早上的溫度,我在史瓦濟蘭遇到的第一個4度。若不是為了遵照技術團規定的上班時間,真的還想在床上多賴一會兒,但服役的基本責任還是不能忘記,該起床時,還是得讓硬著冷僵的身子骨動起來。
平常起床後就都有的熱身體操運動,帶給了我今天的第一道熱流,當它流過整個身體,並且進入大腦時,大概比起剛起床時還要清醒的多。習慣性的帶著食材到廚房去為自已準備早餐,不過這冷涼的空氣還是讓我忍不住想要到團部的氣溫記錄亭去看一下今天最低溫,仔細的看了一下,今天最低溫停在4度,包括正在看溫度計的同時,也才6度,這樣的氣溫告訴我們史瓦濟蘭的寒冬即將到來,在冬天正式到訪之前,這樣的溫度也可以說是從南極寄來的預告信,要通知我們今天的南半球會是一個長冬,也可能會是一個比過去還要冷的冷冬。
早餐熱呼呼的端上餐桌,看著眼前的煙似乎也明顯的增多,再加上從自已嘴巴裡跑出來的煙,突然眼前一遍霧濛濛,但在這樣的氣氛下吃著熱騰騰的早餐,卻也覺得幸福。想想台灣的冬天,早上我也都是習慣端著熱熱的豆漿,吃著剛煎好的水煎包,從心中就可以感受到一整個滿滿的幸福,這個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冷了還沒有東西吃的,而我們能夠得到一點點的飽足感就更讓惜福,是不該太過於浪費的,更何況身在貧窮國家裡服務,目的在於為當地人民創造和我們一樣的這份幸福,若自已還習慣過著奢侈無度,或者驕縱奢華的日子,而沒有想到需要食物的人就在我們身邊,我自何不減少一點浪費來創造更多的幸福給需要的人呢?或許這需要有人發起,但前題是我們要習慣節制,就從每天早上所飄到眼前的這陣煙開始一步步的感恩、惜福起吧!有這一口熱熱的煙真的很幸福。
4度的空氣在史瓦濟蘭蔚藍、乾淨的天空下,特別感覺清新,這好像是我初來史國服役的心情,是單純而充滿精神的。儘管遇到的種種人事物變幻,這份初發心還是不會不見的,來此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要實現當初心中的夢想,但夢想是可以隨著時間再往後推演的,不一定就在這一時一刻,在這一段短短的服役期間就要達成,眼光很遠路很長,用心思考每個當下的感受,靜下心來反省自已,或許也就有所得,更期望這個力量可以帶給自已平和的力量,當遇到不合理的情境時,亦可以理直氣和的浩然面對。在史瓦濟蘭的天空下生活著,我想自已的心靈也必需學習著大自然,讓它也蔚藍、乾淨,甚至還要充斥著浩然的陽光。

2008年6月6日 星期五

快樂衛教去


司機中午一點左右就非常準時的來到我門外等著要載我們到軍營去,然而在garage的工頭還沒從Mbabane回來時,我們根本沒有車子可以準時出發,等他回到團部時,已經慢了二十分鐘。有車子之後,司機也非常緊急的載我們到達目的地,在我們到達現場才發現,雖然預定的時間是一點半開始,但是這個時間根本都還沒有人,或許還需要再等待,但絕對不能因為適應了史瓦濟蘭慢步調的行事作風,而影響了自已原本在台灣什麼都要準時的習慣,這樣回到台灣工作才不會調適不良。
這是一棟全新的建築,或許應該說這個地區都大多數的建築物都是新的,看看史國軍營的老舊狀況,這一整個翻新還真的是非常需要,不然軍營的長相都快不像軍營了。在參與這場報告的人員都還沒到齊之前,正好有一段時間可以讓我們為遲到而沒有準備好報告器材張羅張羅,跟他們要了一張桌子來放投影機和電腦,然後把布幕也一起架上,這一整個場面有點像是在台灣的大學裡上課。
開始時,還是依照當地的慣例,先是開場的祈禱,然後再由軍方主辦人致詞,接著葉醫師做一些簡單的介紹,就讓奕誠開始報告。他報告部分是有關HIV/AIDS的傳染途徑,發揮了他的專長把一些重要的統計數據列成圖,放在ppt上,目的就是要讓他們了解史瓦濟蘭愛滋病盛行的情況,想要引起他們的注意,隨後也詳細說明傳染途徑,甚至有一張圖還是為我之後要報告的內容鋪路,雖然時間不是用很多,但重點也幾乎都有強調到,甚至葉醫師在這個過程也幫助奕誠做一些補充,讓與會人更可以深入了解其報告的內容。
接著,就是換我上場,我負責的部分是HIV/AIDS預防的內容,這些內容是從之前KAP問卷裡篩選出來的,當然現在我也是以問答的方式進行我的presentation,我比較喜歡有互動的報告方式,因此設計了三個大方向的主題來和聽者對話,並且告訴他們一個軍人是否健康是很重要的,如果國家的軍人都因為得病而虛弱無力的話,更不用說保護自已,連保護家人和保護國家都會有問題,所以要讓他們了解自已要真正明白愛滋病預防對他們的重要性。一邊問也一邊讓台上的人參與我的討論,甚至也有人反問我問題,在我回答上不足的地方,也幸虧有葉醫師在場隨時進行補充說明,讓整個問答的過程都非常的清晰而流暢,也使得我的報告結束的非常完美,記得這一位主辦人在結束之後,還過來告訴我們,他非常喜歡今天的上課方式,讓他不覺得與過去一樣,必需一直聆聽報告者單方面的知識灌輸,而是讓他也能參與在議題的討論裡面,讓他非常有收獲,當然這個過程還是要感謝葉醫師的幫忙,如果是靠我們兩個人的話,我想他們得到的答案會是比較不滿意的。
報告完之後,葉醫師除了再上台簡單的補充一點觀念以外,還請我們的司機先生~Vusi上台分享到當初得到愛滋病,然後因得受技術團前鄭團長非常好的營養照顧,而逐漸恢復建康的感人故事,這一段心路歷程雖然用當地語來說,但我覺得這是一場引人注目的個人分享,另一個釋出的重要消息是:愛滋病雖然目前還沒有辦法根治,但透過營養得補充,確實可以讓一個人恢復較為健康的身體,其實現在的Vusi是非常的壯的,而且記得當初出去義診時,他在搬運東西都還比所有人來得有power,意即愛滋病若是補充足夠的營養讓免疫力提升的話,還是可以多活許多年的。Vusi的分享結果,代表著這場愛滋病的軍方宣導活動也面臨尾聲,當然還是由葉醫師上場進行最後的結論,並且向他們預告下一次的主題與內容,再來一個閉幕祈禱就正式的結束掉這場衛教工作,接下來就是隨著葉醫師再到前天去過的地方~軍醫機停機坪,進行上次未完成的討論。
這一場討論似乎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已經將每個人各自的任務分配完成,而目標也非常明確,分成兩個方向來進行。就短期而言,即討論這軍機(包括直升機)在史瓦濟蘭40/40慶典期間,如何協助各國來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最近的醫療服務,當然這是必需和南非政府合作的,主要還是以把病人可以平安送到南非就醫為原則;就長期而言,這些軍方所擁有的軍機如何讓它也在醫療上發揮救人的作用,人員訓練和任務分配如何進行都是在討論內容之中的。但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方案,就待負責這些工作的人員,回去之後如何在預定的時間內把計畫書拿來和大家討論,以便盡快應付即將來臨的40/40史國國家大典。司機在五點下午,我們就請他先把我們報告的設備送回技術團,而會議大約是在五點半結束,麻煩葉醫師專程的送我們回來,當然這一路上也和他閒聊,雖然小小的塞車,不過因為有說有笑的聊著,同時塞車的時間抵免掉,一點也不覺得從機場回到團部開很久,今天是很有收獲的,來史國衛教是人生第一次,當然也一直是我非常期待的一次,對於能得到這樣的機會再說一聲「感恩」!!!

2008年6月5日 星期四

下雨天、留客天

整個上午都忙忙碌碌的,就是為了準備下午二點要搬家到New Checkers,然而就在全部的行李都整理好後,正好我要把早上洗的衣服收裡行李時,還沒走回房間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對於位在南半球的史瓦濟蘭而言,這場雨來得突然,也來得奇特,正常的話應該是要進入乾季了,但這一整個下午除了突然來的雷陣雨之外,都下著綿綿細雨,就像我們台灣人所形容的「奧齁」,下著下著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和奕誠在餐廳外,雨大到我們有一段時間無論走回房間,只好在那裡苦等,等著雨停、等著搬家、等著住進新宿舍的新生活,也等著正式協助醫療團的服役工作,雖然想想當初只是單純的坐著等待,但心中卻是萌生出各種的想法,似乎我這一切的「等」是帶著一點點的期待,就在這我期待已久的日子到來之時,突然來這一場雨,它不讓我們走,話說「下雨天、留客天」,但下文則是「天留我不留」,或許我並沒有這種想法,只能說「天留,而我不得不留」。「雨」選在我們要搬宿舍的時候來,就是那麼的巧,一整個月以來都沒有雨,剛好就在我們選定移出團部的日子裡,下了這場讓人走在路上都會心生畏怯的雨,六月裡來了帶著雷的雨非常少見,但它就是來了,而我們就是走不了了,至少還要再住上個幾天,才能真正入駐醫療團,成為該團的一員。為什麼走不了呢?當然我們是擔心我們的床、電器用品,還有許多用紙箱裝起來的不可沾濕物品被雨淋濕了,尤其是床,假如它被淋濕的話,那就很難處理了,畢竟它是彈簧床,除了表面的布料會很難乾之外,當然就是裡面鐵器的彈簧會生鏽,包括了我們星期一購買的書桌也可能會生鏽,因為它也是鐵做的,鐵遇到水就難以抗拒的變臉,變成不是它原來的樣子,這些都是我們所擔心的。
和醫團和技術團兩位團長討論過後,我們決定延期,或許就是在預定的下星期正式搬上去吧!然而這個下午其實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做,就是台商Swaziland Poly的主管Iris連絡我,從南非友人寄來一份東西要給我,並且也請我幫他們帶些咳嗽藥和止痛藥去給他們,原本還在想這件事怎麼處理,假如上去醫療團那就沒有司機載我去了,幸好老天爺也幫了我一個大幫,把我苦腦的事都解決了。因此,當決定搬家延期後,我立刻找葉伯請司機載我送藥出門,而Vusi正好知道Swaziland Poly怎麼走,讓葉伯請他帶我去,一方面也是考慮到他的開車技術我比較放心,所以總是喜歡讓他載。這一路並不近,需要開到Mgwenya這個離玻璃工廠很近的工業區,來回用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這項任務,順道的也認識一下這個從沒來過的大工廠,它躲在小山丘裡,看不到它的規模,抵達時才發現原來這個地方還有台灣人開工廠,真是厲害。一個無法行動的搬家行程,換成是送藥,想想也未必不好,或許老天爺就是要讓我趕緊送止痛藥去給這位剛從台灣來工作,手指就被機器切斷的老兄,當我看到Iris拿到藥的欣喜表情,我也感受到那種喜悅,讓我體會到什麼才叫「助人為快樂之本」,讓他人快樂自已也受益,甚至可以說:想要讓自已多快樂一點,那就多幫助別人一點。那就是快樂的來源,也是促進社會正面力量的王道。

2008年6月4日 星期三

一個難得的機會~參與軍醫機使用會議



接近中午時刻,記得葉醫師星期天提過,要我和奕誠到機場去參加一場會議,是有關軍用直昇機要提供載運史瓦濟蘭病患到南非就醫的討論。我們兩個開始是懵懵懂懂的請司機開車載我們到機場外面的E8 gate,一看裡頭就是軍人警衛在駐守,請司機把車子停下來,我告訴警衛我們是台灣來的葉醫師邀我們來參與會議的,不過顯然這個警衛並不知道等一下裡面要開會,看我們是陌生臉恐還不太敢讓我們進去,不過當我正好要打電話給葉醫師時,來了一位官階比較高的人,一聽到我們和葉醫師的關係,馬上叫警衛開門讓我們車子停到裡面去,感覺頓時倍受尊重,這完全是沾了葉醫師的光,他在史瓦濟蘭軍方和衛生部都擁有相當的人脈,隨著他工作都可以感覺到他在人際來往的實力,是可以學習的榜樣。
在停車場我們站了沒多久就被請到裡頭去喝茶,也來了一位軍官陪伴我們閒聊,當然我嘴巴也沒給它閒著,就開始找機會認識他,然後透過討論他們牆上的軍用設備照片來接近這些軍人,外表看似嚴肅的史國軍人,其實內在就和外面的人民一樣熱情,我可以隨意的跟他開玩笑,也可以四處找話題和他閒聊,這樣子也讓我們把等待葉醫師到來的時間縮短,不然就坐著大家四目相望,必然這個等待的時間是會拖長的。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看到葉醫師和王室醫師的Joyce,還有一位來自南非來協談軍醫機使用方式的人員進來,大家寒喧過了以後,討論正式開始,當然這都只是初步而已,還沒有任何有效的建議,更貼切的話,今天純粹是去了解直昇機和一架運輸機的實際狀況而已。
因此,我們到訪的重點在於到機場看飛機,在稍稍討論過後,一位軍官就帶著我們走上停機坪。首先,我們看到的是運輸機,之前和該位軍官閒聊時得知,這些飛機都是由南非donate的,所以他們派員來了解使用情況也是必然的,話說回來,這架運輸機外觀實在長得非常的可愛,只是內部有點老舊,事實上在這個國家有這種還堪使用的飛機,提供給醫療運輸用就算不錯了,在醫療環境還發展不甚完全的國度裡,我們也不能要求太高;隨後,我們再走上另一個停機坪看的是直昇機,這架直昇機看來還算不舊,而且高空升降鋼索是全新的,可以做為高空緊急救護用,葉醫師也要我拿出相機來拍一下裡面的配備和結構,以便做為記錄。會勘的同時,也看到國際機場上有十一點的班機正要起飛,也讓我們開始想像九月底自已要搭上同一架班機飛回台灣的情景,心中沒有不捨,就只有對台灣的憧憬,當然腦海也照映出對來服役所面對過的人事物之反省,這一幕幕的印象就像當地的蠟染畫一樣,不是非常的清楚,但又對其中所要描述的一切表現的那麼清晰,我知道我認識到什麼。
當葉醫師和其他人都走回會議室再討論時,我們竟然流連而忘返,徘徊在這幾架飛機身旁就一直想要幫它拍張照,或許這是第一次,也可能會正見它的最後一次,因此要好好把握能夠認識它的機會,葉醫師又一次的幫我們製造來史瓦濟蘭服役的記憶,這一趟參訪讓我印象深刻,更是我這一輩子第一次走進運輸機的機長室,看到飛機駕駛座的實際模樣,我非常認真的看了許久,讓我佩服的是:機師的記憶力實在是有夠好,一個腦袋要記這麼多這麼多的按鈕,而且又不能按錯,真是不簡單呀!所謂「術業有專攻」,每個領域都有其專門的地方,甚至在專業知識愈行分化的現代社會裡,每一種專業之間都變成不可取代,都有其存在的重要地位。當然就社會學的角度來看的話,這樣的分化是走向專業主義的必經趨勢,也是造就專業獨大的社會事實,但以社會的整個發展來看,這也變成是一種不可逆的現象,許多人也是一邊批判,然後又一邊順著它走。
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會議,除了開會以外還有實地參觀,到海外服役至今也一直非常期待著有這樣四處觀摩、參訪的機會,如此可以讓我們更加的增廣見聞,使得行此千里路而比讀萬卷書,有收獲才不虛度,當然人生的故事也會因此一逐漸增多,相信未來我還是會有許多多彩多姿的人生章節,可以分段的分享給我的家人、朋友。

一個未來的約定

星期天中午,葉醫師帶著幾位醫療團的前輩們來技術團團部散心,也順道讓遠從南非過來的江醫師有機會四處走走,中午他們也和我們共進午餐,同時一邊聊著。葉醫師告訴奕誠和我在吃完飯後,有事情想找我們聊聊,當然這陣子常常跑軍醫所找他,或許再加上KAP問卷調查邀我們一起協助,所以他把自已想在十一月初要到越南亞太公衛年會發表論文的事情也告訴我們,並且邀我和奕誠一起撰稿、一起投稿。
好久沒有聽到「投稿」這兩個字了,自從離開研究所到海外服務之後,就一直很少提到這個字眼,除了平常和奕誠小聊的時候會談到一些以外,幾乎和「投稿」這回事愈離愈遠了。這是一個好機會,但奕誠卻也提醒了我一件事,大部分公衛學界不太能接受我專長的質性研究,大多只接受有數據的量化研究,所以我大可以不必考慮投稿這件事,只需考慮和他一起把資料整理好,然後由他來發表這篇論文會比較適合,奕誠是當初我在研究所同班的統計高手,由他來進行論文的撰寫是最適合不過了。討論在最後,我們兩個決定十一月要和葉醫師跑一踏越南,除了到這個從來沒有去過的國家走走以外,就是和他們去參加這場難得的研討會,我想這必然也會促使我更加的認識越南這個國家,這是一個退伍後的約定,也難得和葉醫師結上這個深厚的緣份,他願意告訴我們這個消息,讓我們一起跟著他成長,當然這個過程他也分享了許多他未來回台灣後的理想,鼓勵我們凡事多往遠處想,面對眼前的人事物或許只是一個過程,不必太過於在意,晃眼就過去,未來還有許多路可以選擇,但當前最重要的就是看準目標,然後培養實力走下去。
隨後,葉醫師要我幫他拿一些收據給有打流感疫苗的技術團成員,當場我們算了一下金額,確定無誤即把名單和收據轉交給我,當然這件事我必需馬上在隔天就進行,找不到人也得想辦法,不然離搬家的日子只剩下二天,所有事情都會變得來不及。同時,葉醫師也通知我和奕誠在星期四和他到軍醫所去進行一場愛滋病防預的衛教宣導,由奕誠負責感染途徑,而我負責解說預防方法,而葉醫師自已則是負責講解治療和營養方面的議題。接到這個消息心中實在是蠻高興的,至少又多了一件事情可以給我們學習,或許這樣一件小小的事情,就可以變成未來美好的回憶。

2008年6月2日 星期一

The Vigorous Afternoon

接到通知是下午二點出發到東帝士找朋友打球、運動,東帝士有著寬敞的球場,而且都有在整理,打起球來就比較舒服一點,當然再加上他們熱情的相陪,包括廠長在內的三、四位好朋友們,每當我們到他們工廠找他們打球,總是一路陪我們到底,非常友善而開心的一邊打著球,一邊聊著天。早晨精神養得非常的飽,可以說是睡到自然醒,畢竟和林益泡茶泡到太晚,又加上自已茶喝得太多,以至於早上起不了床,不過這也不是壞事,換個角度來思考的話,這或許就是為了下午的運動準備了充滿活力的精神,以備可以比完飛鏢再打羽毛球,然後再到桌球室打一整個下午的桌球,而其他人精神更是充沛,還可以到外面的籃球場打上幾場籃球。
遇到廠長時,先和他進到屋內玩一下飛鏢,他也教我一些基本的規則,和我玩的過程一直非常的風趣,是個非常和善好相處的大叔,不過他馬上要出門,變成我和阿志玩,是比做伏地挺身的,結果還輸了十七個伏地挺身,以贏的局面一直玩到倒輸他,自已也覺得很好笑,看來阿志原本說他沒玩過是騙人的,扮豬吃老虎,哈…。打羽毛球似乎我也打不了多好,對於羽毛球的規則我更是陌生,在比賽的過程中,需要同儕們一邊提示我一邊玩,不然我真的不知道羽毛球是這麼玩的,說來這是我人生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在羽球場上打羽球,感覺是蠻新鮮的。打了滿身大汗,坐在球場旁休息一下,手開始癢,開始想要找人打桌球,當時東帝士小鴻正好有空,找他去打是最適合不過的,因為之前已經和他試過功夫了,還真是不錯,可以再彼此較量較量。
愈到最後大伙兒就都聚集到我們打桌球的房間內,有一群人也開始比試飛鏢,而我還繼續和小鴻打桌球,還真是很有得打,應該整整打了將近二個半小時,最後因為廠長和王大哥進來,也一起加入「戰局」,變成打雙打。廠長和小鴻而我和王大哥一組,當然這不用說的是和王大哥一組必然是穩贏的,他的身手目前還堪稱是史瓦濟蘭遇過最好的,和贏就完全靠他了。這一場結束廠長也邀我和他同一組,打世鴻和奕誠組合的一組,當然我和廠長組合的這一隊也是默契配合的天衣無縫,還會假裝比一下戰術,結果我比了一個「讚」給他,這就是我們的戰術,還是所向無敵,還蠻痛快的。接近六點時分,王大哥提醒我們該回團部用餐,而大家也陸續的回到羽球場去拿東西,而我和阿志則是與台灣來的小閔(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哪個閔,就暫時將就著用這個「閔」字吧!)在玄關處閒聊著,她也真的是非常風趣的一個人,有時候還真是拿她沒轍,之前在吳伯家聚餐,幫她倒茶時就被她整過一次,這一次還一直虧我脖子上的過敏症是被黑婆種草莓,當然下次對她我必然也不會手軟,哈…。
與東帝士的朋友們相處起來就是非常的親切,沒有特別的作做,就是那麼的自然而率真,或許就是這一層朋友的關係建立在非常簡單的基礎上,因此反而得到比較純真無偽的友情,非常的難得,而值得珍惜,也許下一次見面就是彼此留連絡資料的時候了,為這份難得在史瓦濟蘭認識到的情誼廷續到未來,彼此也都可能成為彼此的社會資源,而每個人為其社會網絡建構一個比較廣的道路我想都是必需的,就用心的持續像今天到東帝士去打球的活力,交誼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