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17日 星期四

煥然一新的團部辦公室

16日早晨,幾乎所有人都一起出門,醫師們要趕著到醫院去參加例行性的院務會議,而我們其他人則是忙著到Mall採買,準備一些團部應該準備好的「軟性」設備,例如:茶具、飲料、糖菓、清潔用品與裝飾用品等,為了創團時刻的到來,每位成員無不提起勁來為這個團部的成立設想。一群人費了幾近九牛二虎之力,將所有需購物品通通搬上車,並將這些物品運往團部宿舍先行存放,至於清潔用品則是直接帶往醫院團部辦公室,接續今天的下一步工作行程~清理團部辦公室。
這一整天下來可以說得到了很大的進展,除了我們將辦公室全面的清潔改頭換面之外,院方也派人來協助我們清除原本存放在該辦公室的雜物,一步步的整理時發現,整個辦公室裡就與走廊逐漸呈現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外面是光線灰暗,而裡面則是空間明亮,從外面走進去時,會自然從心中萌生出一種「由非洲走到台灣」的感覺,能夠整理到這樣的程度,我們內心其實也是非常愉快,看著所有人都滿臉笑容的一邊刷著地板、擦著牆壁,也一邊談笑風聲,整天在這個辦公室裡面工作都覺得有趣,這是一直以來讓我非常喜愛的團體氣氛,或許是因為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目標與期望,所以一起做同一件事都會讓人覺得很有希望。
把沒有用的東西都搬出來還給醫院,將這間原本是醫院儲藏室的空間變成另一個樣子,它變大也變清新許多,過幾天若再加上我們精心的佈置,我想它會更加的不一樣,就如同季茜姐說的:「我們要讓這裡漂漂亮亮的,有別於醫院裡的其他空間,可以直接讓人知道台灣就是不一樣。」我們有著同樣的榮譽感,來到海外為國家服務最重要的責任與目標就是把台灣推銷出去,讓世界看得見,我們不會在世界的重要舞台上缺席。
從一早開始到傍晚六點多才結束這一場團部辦公室大掃除,雖然身心俱疲,但當自已回頭再看看這已接近整理好的團部辦公室,不覺還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成就感,未來這裡就代表台灣,現在這個清新、明亮的空間就是兩國合作的最佳見證,而不久的將來我也要與這裡的所有人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更很榮幸的還包括我將會是這場歷史任務的參與者之一。
回宿舍前,理剛哥告訴我們團長要邀大家一起去吃飯,係因所有人都充沛的精神再出門用餐,都只想回家好好休息,因此婉拒了這份美意,我想所有人都知道彼此正在為這個團的成立而努力,而每個人也都願意成為彼此的拉拉隊,為這個團隊的每個成員加油,我當然也不例外,想再一次大聲的說:「加油醫療團!加油彰基!加油所有的好伙伴!」我們為自已呈現出一個渙然一新的團部,就如同為自已開啟了一扇窗,當史國政府什麼都慢時,我們台灣人得使出道地的台灣精神,積極、正面的態度促進醫療團能夠早日真正的發揮它的作用與功能,造福社會。

塞滿的日子

15日,和幾位醫團伙伴們約定要一起散步到大使館「上班」,似乎也已習慣了緩緩的走路到town,無論是買東西或者是辦事情都是如此。這一路各自利用所經過的地方辦了一些瑣事,然後一樣的一群人到大使館會議室裡面坐定,準備好上網的電腦,所有人都懂得好好善用在有限的時間內,把需要上網工作的事情都處理好,然後再將電腦收好,進行下一個工作行程,而我上午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修改好的公文傳給團長,請他進行內容的確認。
中午回到宿舍用完午餐結束,繼續在季茜姐家開始醫療團的禮品包裝工作,這些禮品主要就是用於拜訪和會客。在還沒把包裝的真功夫學上手之前,奕誠就接到一通葉醫師打來的電話,是他要來接我們到Leo Garment去討論半年前與該工廠共同規劃的健康中心建立事宜,也順路隨同他先到Manzini參與一個在TB Hospital的會議。
TB Hospital的會議也和醫療團有直接相關,因此當我們和葉醫師抵達該醫院時,就已看到醫療團的好伙伴都已在現場,進到醫院裡我們小小參觀完病房,隨後開始進行會議,主要是請台灣醫師們運用他們的專業能力,幫助TB Hospital在正式啟用前處理好院區管理的問題,除了啟用前的協助外,也包括了啟用後,台灣胸腔科、感染科醫師的顧問工作;此外,也與史國醫政處處長討論到醫療團創團的種種需求和目前所面臨的難題,也同時獲得比較積極、正面的回應,就等史國衛生部的下一個命令,台灣醫療團就可以正式掛牌上路;會議中也特別提醒MGH的院長,該院CT使用上的問題,並將CT未能善用對醫療的影響告知他們,希望他們早日改善,以利醫院治療系統的運作。
會議結束,我們和葉醫師匆匆忙忙的離開TB Hospital,直接趕往Leo Garment會談工廠健康中心的事宜,這趟路團長也和我們同行,因為他傍晚需搭葉醫師的車去參加一個晚宴。到了Leo Garment先上樓與馮總泡了一下茶,等到工廠負責籌備健康中心的幹部回來後,我們即隨葉醫師到會議室裡進行正式的討論。這個會談的時間不長,但感覺這個負責人比起半年前那位員工來得有能力,談起事情來也更加的有條理,是個能力不錯的當地女性,或許這次是可以預期會成功地協助他們籌備好健康中心,至少不會再拖個半年了。
這次會談的內容非常清楚,除了入駐護士的價錢、時間與責任範圍,還有藥品清單取得與藥物管理等事項,另外也討論到該工廠平均每日生病請假之人數,對於如何協助他們建構更好的健康中心,端看葉醫師的表情就覺得已經有個明確的底了。我個人與Leo Garment的關係即是作為「中間連絡人」,意即廠方與葉醫師的連絡人,廠方在對照種種個別因素之後,會告知我們實際情況,然後再通知葉醫師,由他來做更好的實況評估及最後決策。
討論結束,隨著葉醫師載著團長先到大使館,再把我們送回宿舍區,和往常一樣的到季茜姐家用晚餐,結束後也沒有結束當天工作,繼續拿起手邊的包裝紙幫他們把尚未完成的禮品包裝完,才算結束這忙碌的一天,邀著靜卿姐和林葦到我們家來「休閒」一下,放鬆當天緊湊的心情,大伙兒在說說笑笑之中渡過了這個晚上,而我一天來的疲憊也在這談笑聲中漸漸被淡化,期待明日同樣可以擁有如此充實的生活。

2008年7月15日 星期二

再回DSTV現場

14日上午,還沒正式出門就接到一個通知,即向國合會申請的DSTV安裝費用因沒有附上報價單而要重新再送一次公文,這是我對官方公文來往和經費核銷的不熟悉所造成的後果,由於自已的沒經驗也要向團長說聲報歉。為了盡快解決團部電視的問題,我聽到消息也馬上步行出門,和過去一樣習慣至少要走上半個小時的路程。一路上還在想,原來自已對公務系統的不熟悉,才必需再一次的到DSTV去要估價單,事實上假如我先前就詢問過這個申請作業,那也就不用如此多此一舉了,總之就是自已在作業負責上太大意,這也會成為一次難得的經驗,往後即會更加謹慎、小心,才不會再浪費時間,跑了那麼多次的DSTV。
到了DSTV跟著排著隊,還好沒有排了很多人,當我向她要正式的估價單時,想不到出現在我面對的是一張手寫,也沒有公司印章的白紙黑字,再向店員確認過一次,她告訴我:「正式的只有價目表,沒有所謂的估價單,現在寫給我的這一張就是清楚的了。」我看了看還真的是寫的很用心、很清楚,但就是太像便條紙寫的東西,有點隨便。接下這張單子後,當然我也是對她沒折,畢竟我每次來到DSTV的辦事處現場,都覺得這幾位店員不是很友善,她願意為我寫這麼一張清楚的價目表就已經非常不錯了,但我也只好摸摸鼻子離開這個最近我常來的DSVT現場。
其實我心裡早就有一個備案了,這是我做事的習慣,思考預期比較不利的結果,然後再預設解決方法。拿著這張不像樣的「估價單」,我直接步行到黃老闆的店,和黃媽媽商量開立估價單的事情,原因是先前就有支會過黃老闆安裝和移機的事情要請他的工人幫忙,所以安裝費本來就是要向他請一張估價單的。即然如此,我就拿DSTV給我的確定價目給黃媽媽,請他將主機、季租費、線路和安裝費一起寫進同一張估價單,由黃老闆的店進行統一的估價,開立單一的估價單據,以便簡化申請經費的書面內容。待事情完成,也解決了DSVT店員開出不什麼估價單事情後,回到宿舍著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掃描該張估價單據,以及重新撰寫申請公文請團長過目,這個流程我盡可能的不讓它超過一天,因為這關係到我申請的期間問題,愈早申請就可以讓團部愈早有衛星電視可以收看,這必然是對所有人都有幫助的,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對這個初步開團的團隊而言,愈快有人處理這些雜事和set up不被看重的東西,往後就愈省事,我想這就是我們替代役男所能協助團部的工作之一,更何況我們是更早來,在環境的熟悉度上,我們是必需要多幫一點忙,讓團員不必要再去跑一些不甚重要的事情。
我們役男不必然要像第一屆連加恩學長那樣做出那麼驚天動地的事跡,假如能夠認知到自已在海外是一個重要的螺絲釘功能,然後好好把持住自已的本份,盡力做好協助的工作,那麼就算我們都默默無聞,但內心也可以獲得充實,「素其位而行」而不必然要為自已的工作打響什麼名號,理想和現實均要懂得兼顧,我們都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下一個連加恩,當然每個役男也不必然要把自已都變成連加恩,只要好好發揮個人特質,做好協助、幫手的角色,也做好自已內心的主人,也就不虛此行了。

愉情歡送

週末,即預定在傍晚時分前往技術團參加溫伯的退休歡送餐會,溫伯也早在一個星期前就熱情的邀約醫療團,這個晚上和先前吳伯的送別意義是有點類似的,但其中也有一點不盡相同。這一場歡送會沒有離別的氣氛,反而有一種再見不難的感覺,透過大使在台上的說明得知,原來溫伯這個星期被會內的公文告知還要再特聘為短期專家,繼續為史瓦濟蘭技術團和史國人民服務,或許這就是他人個特質和能力所致,讓其他人也一致認同特別續聘對這個團會有很大的幫助。
溫伯平常是個安靜不多言的人,但對我們替代役男卻特別的照顧,他是我們來史國後,第一個主動告訴我們假如想要出去走走可以請他載的技師,對於一個初期還充滿異文化好奇心的我們而言,這無非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正代表我們可以出去多認識這個國度,因此他在我們心中就是一位和藹、懂得照顧年輕人的好伯伯。溫媽平常對役男也十分的照顧,記得之前還有一次沒吃早餐就去她家向她收取施打流感疫苗的錢,但溫媽二話不說,也沒問我到底有沒有吃早餐,請我坐定之後,就從廚房裡端出一大碗白飯和他自製的醬菜請我吃,這是一個非常溫暖的舉動,事實上早就感動到我的內心深處。一個是安靜而和藹,一個是親切而熱情,這兩夫婦是天作之合,個性上就有著明顯互補,相處起來就覺得特別有趣。
傍晚在技術團算是非常準時的開動,替代役自從先前的一次誤會之後,就都非常主動的讓所有前輩先行取用,我們總是習慣最後才上場,以免再次產生不必要的誤解。當我看到餐桌上的豐盛菜肴內心也非常的喜悅,能夠在史瓦濟蘭吃到所有技術團媽媽們道地的台灣菜,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更何況大多數的媽媽都還會特別再煮一道素菜,這一人一道素菜的,就已經讓擺素菜的桌子擠滿了,真的是非常的豐富,當然素菜過多是沒關係的,至少可以分享給吃葷的朋友,最後完全沒有任何的剩菜,整個「盤面上」的表現非常精彩。
這晚上不只是菜肴讓人贊不絕口以外,加上多位上台發表感言的人,也都盡情抒發個人對溫伯的情感,贊賞他多年來對史國技術團的許多重大貢獻,整個場面充斥著感恩的氛圍,沒有悲傷、沒有流淚,這也許是和他還要繼續留在此服務一小段時間有關吧!但這場離別會我想還是遲早會辦的,因為溫伯也已到了退休的年紀,所以這場餐會不算辦得早,而是辦的巧,巧的是他確定自已要退休了,但又被會內來文告知還要短期特聘,因此就使得這個這餐會夾雜著離別、祝福和慶祝的氣氛,五味雜陳非常特別,不過到了曲終人散之後,從會場裡走出來的人,還是談笑風聲,感覺今晚這個場面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即「溫馨」。

2008年7月13日 星期日

謙卑與恭維

最近時常有人問我:「服役一年裡,經歷過技術團與醫療團的生活,有什麼不一樣的感受?」對於役男的工作內容,我個人並不覺得有太大的不同,也就是業務助理的角色,當然無論在何處我都是樂在其中。不過,對團體文化與人事處境來說,倒是讓我覺得有著非常不同的特質,當然許多的感受並不代表那團體的每個人都是一致,但就總體上來說,我覺得就是「謙卑」和「恭維」的不同氛圍。
事實上,「感受」並不意謂著要特別去比較兩個團有什麼不同,反而是環境帶給自已什麼樣的啟發才是重要,我試著為自已在這些日子來,所體認的「謙卑」和「恭維」下一個小小的定義,以保留這段日子以來的寶貴記憶。首先談談何謂「謙卑」?真正的謙卑不一定就是事事退讓的態度,而是在合理的情況下積極的與團體一起行動,不刻意表現出個人比較傑出特質,也未必然要透過凸顯自已順而把他人比下去,無論面對何種人、事、地與物都能處處抱持著底心學習的心態,體認「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的胸懷,並在不合理的情況下能夠理直氣和的面對和處理,適時表達心中不解的疑惑,將內心所認為的不合理,透過平和與接納的方式進行協調,不因得理而仗勢欺人。
又何謂恭維呢?這是和謙卑完全相反的內在元素,但卻會讓不明白其本質上的人,誤以為「恭維」就是「謙卑」,恭維意即無論對上或者對下,雖然在表面上表現一副願意退讓的態度,但事實上卻是口蜜腹劍的小人,從團體行動看來,時常語帶暗示的要表示自已各方面均強於他人,即將抵達終點時只把自已推到高崗上,讓在上者只看到自已的優點,而習慣性的忽略團體的榮譽,也試著讓他人因為不不敢得罪於斯,而使得一群無知的人都跟隨自已無道與恭維,陷同儕於不義之名。待人處事雖處處恭敬,卻沒有真正容納他人部份優點是勝於自已的胸懷;就算能夠理直氣和,但心中那把劍卻也隨時隨地的拿出來刺人,以作為自我防衛的最佳武器;與人相處看似和平,卻又無法真正接納他人誠心給予的意見,習慣性的反咬忠言者一口;雖擁有高人一等的社會地位,但卻只懂阿諛奉承,不懂得好好善待他人,甚至也喜好仗勢欺人的感覺。
回到一開始的問題,如果要我作出最簡單的回答,那我必然還是會說:「這是一個經歷過「恭維」與「謙卑」不對稱的團體經驗,因為落差大,所以感觸特別深。」來到Mbabane除了醫療團的氣氛帶給自已更加穩健的成長外,還經常有許多長官關懷和慰問,這是過去前所未有的感動,原來這些人和原來所想像的不一樣,除了工作以外,都會特別關心生活的近況,雖然彼此間的社會地位明顯不同,但就因為長官們謙卑的特質,卻也讓彼此更沒有距離,更讓我們願意敞開心胸去和他們對談,這是以前和他們少有接觸時,所未曾有過的感覺,感謝上天讓我更接近良善的人、讓我更接近值得我學習的榜樣,這是我再成長的新契機,往後的日子還需要持續與這群人共同努力,用心走完這服役的期末歲月。

且慢且匆忙

為什麼要為目前的生活下這樣的標題呢?因為它充份的描述了我現在在醫療團生活的步調,就以今天(7月11日)來說明這種生活的情況好了。一大早,我們到團長家集合,包括團長在內的醫療團同伴都相約步行到大使館「上班」,這樣的集體行動還讓我們大門的守衛感到困惑,為什麼有車不坐呢?恰巧遇上古巴醫生的座車正要出發到MGH上班,守衛還為我們叫住古巴的車子,請他們載我們一程,但被我們謝絕了這一份好意,主要是因為我們要全體走路運動去上班,甚至我和奕誠還有一件新的任務,就是藉由這一趟步行上班的過程,帶著幾位第一次走捷徑的同伴們,進行一次「新步行路線」的探索之旅。
帶著所有人避開必須面對滿天塵埃的大馬路,我們早已習慣選擇吳伯先前告訴過我的黑人小徑,今天帶著所有人這樣子走,除了不必讓自已受大馬路的飛塵之苦以外,還可以享受一下小溪、小森林和走在羊腸小徑的樂趣,這一路大伙兒有說有笑的走著,這種悠閒、慢慢的上班節奏就是我描述的「慢」,但我們卻是非常的enjoy,還一度的讓我回想起小時候步行遠足的記憶,涼風吹在臉上,我不停的露出滿足的笑容。
開始「上班」前,我們醫療團的好伙伴們都是習慣一到現場就快速的把NB放上桌,電源線插好,然後也動作一致的從自已的包包裡拿出網路線,並將它安插就位,隨即坐下往開始安靜的各自趕著當天的工作進度。今天特地沒帶電腦出來的我,用心的觀察了這個上班過程真是覺得有趣,加上自已用一點影像想像力,將近個畫面以「快轉」的方式來想像的話,不覺就得也會心一笑。我們安靜工作一點也不匆忙,彼此都知道自已負責的工作需要何時完成、如何完成,就因為在工作上大家都能夠如此,所以團長也不會在閒暇之餘再要求太多,讓我們擁有非常充足的思考和行動空間,當然工作不會因為呆坐在某一個地方而變得比較有效率,只要能夠激勵眾人的士氣,就算平常沒有特別叮嚀,也都能夠讓每個人的工作進度如期完成,關鍵在於領導者所帶引出來的團隊向心力。
還不到中午,團長臨時接到一通非常緊急的電話,是我老闆葉醫師打來的,他通知我們全團中午馬上要出發去參訪總理府裡的一個Epilepsy Association,當團長把這個訊息傳達完,就看到所有團員非常一致的開始收電腦,開著車回宿舍去匆匆忙忙的換個丙級服裝(這是我們為自已定義的,主要裝扮如下:皮鞋、西裝褲,加上襯衫與一般外套或者西裝外套加上比較休閒的衣服,並不打領帶),然後坐上醫團的戰車,再度的到大使館和葉醫師會合。
就在約定的時間內,大家都非常準時的到齊,也非常準時的出發。到達總理府時才發現其實我們時常經過它,只是不知道這棟英式的百年建築物是什麼機構,而今天終於真相大白。到府裡我們先見過Epilepsy Association的Director Mr. Mbuso,然後被安排到一個conference room去會談未來和醫療團合作的事宜,這個過程還有一個人物非常特別,就是國王的兒子~史國王子也出席這個會議,他和Mbuso是當地人的代表,而圓桌的其他人就是我們醫療團的所有成員,想必這個協會和王室也是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今天最有價值的是醫療團和該協會交換了許多有意義的意見,對我而言還包括了和王子握手,並在同一個小小會議桌上討論事情的難忘經驗,這是世界僅存少數的王國之一,能夠有這樣機會直接與王室的人合作也算難得。和Epilepsy Association協商完也已超過下午二點,幸好原定再參訪一家clinic的行程臨時取消,我們才有機會趕回團部開團務會議,這一項接一項的工作讓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吃午餐,整個行程就好像擠在一起,但卻一點也沒有讓人感覺到喘不過氣,或許是因為整個團的氣氛很好,所以就算工作量大也不覺得有任何精神上的壓力,不比工作量並不大,但主管掌權主控下屬行動的精神壓力來得高,算來這最後三個月能夠轉移到醫療團來服務,也算是非常幸運。
且慢且匆忙就是我們的生活模式,我們可以過得非常的愜意,但工作也可以苦幹實幹的認真執行,有時候雖然任務來得急,但我們卻也用平常心來看待,身在Mbabane的高山上,似乎有一種置身於高山農場生活、工作的情緒,讓我們心胸整個放鬆,也讓我們做起事來更加的有活力,是且慢且匆忙,但也且戰且輕鬆,說實在話,每個人都有戰場可以輕鬆的發揮,這才是外交替代役來到海外服役的實際意義,不應把役男鎖死在一個團隊的範圍內,都已經把人送出國,並以此作為培養國家人才的目的,就更該讓這群年輕人多接觸異文化世界,如此才能達到培育人才的基本效益,就方面而言,我個人認為也許國內主管機關是該好好的聽聽役男們服役後的真實心得。

推車勞動

7月10日,原本一早要出門時,團長順道要將剛接受捐贈的prado開到技術團申請掛牌,不過才要發動車就發現完全沒電,根本沒辦法發動,連個電流的聲音都沒有,猜測其原因或許是與防盜器漏電有關,不過這僅僅只是猜測,還沒有請葉伯確定過。
為了讓這部車能夠發動,我們一群人走到停車的garage去把它推出來,連同穿著裙子的季茜姐也加入這個行列,真的是精神可佳,是應該頒發一個當日的最佳精神獎給她,犧牲形象願意和我們把車子從低處的garage推上坡,這是個吃力的勞動,連她都這麼努力了,我們更沒有理由不伸出雙手來認真的把車推上。
大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首要的艱鉅工作,就等藍爸把另外一部車開上來進行通電的動作,讓prado可以發動上路。當藍爸將車子駛近prado後,我們將上午理剛哥買的一條電纜線架上,結果是因為纜線的電流量不足而無法讓車子發動,此時只好救助技術團葉伯,請教他要如何才能成功發動,他告訴我們方法後,理剛哥和季茜姐即到山下的Toyota借人力、借電纜,沒想到專業人員上來用不到五分鐘就把我們處理二個小時的問題解決了,當場這些台灣醫師還自我解嘲的說:「醫生只能醫人,不會醫車,還是術業有專攻,每種專業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和重要性。」
沒有錯,就像是電腦人才一樣,當我看原銘和林益在修電腦時,就曾經在腦海裡想過這個問題,在還沒確認電腦的問題所在時,他們也是一步步的深入,確定何處沒問題、何處可能會有問題,就好像醫生在看病、問診一樣,漸進式的判斷問題所在,因此醫生可以另外再加以附上一種專業的稱謂,比如:電腦醫生、衛政醫生、植物醫生,或者汽車醫生等,每一個行業都存在著「醫療」的功能,主要的分別就在於「醫什麼?怎麼醫?」這也就是每個專業存在於社會的價值,當然也是每個行業試圖在成為一種被認同專業前,所必需要的自我論述與自我行銷,要成為社會上被認定的專業之一,就必需告訴社會大眾我在醫什麼?我怎麼醫?治療後續的成效為何?如何追縱?等等。
一個早上就這樣的耗費掉,我們在推車,當然就像是push自已一樣,激勵自已時時刻刻都要有高度成就的欲望和想像力,任何一件發生在生活中的事例都無不充滿了哲理,透過完整的哲思能夠帶著自已往一個無止境的知識叢林前進,很多思考都是在日常的點點滴滴中獲得,我們把車推到可以通電流的地方,當然未來也要把醫療團推向可以一個擁有完善功能的定位點,更重要的是要記得把自已推往一個可以邁向成功的康莊道路。